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熱搜罰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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熱搜罰站

領導預判的不錯,私生飯的反擊就是在網上鋪天蓋地地放黑料。有些營銷號說得有鼻子有眼的,我都差點信了。比如——

“走下神壇——國民老公顧西白與選秀節目男制片暧昧不清。”

“從神話到笑話:顧西白的舞臺假唱全記錄。”

“深夜密會多名美女,古裝男神究竟情歸何處?”

“睡粉?顧西白與女粉絲不得不說的故事……”

……

標題黨!全是標題黨!一天之內顧西白大概上了數十次熱搜,但點進去並沒有實質內容,連圖片都是高糊的。只有他和女粉絲不得不說的故事,有些微清晰的照片,而他們所謂的女粉絲就是我。

就這架勢,顧西白這廝竟然敢頂風作案,明目張膽地來律所找我。若不是看他打著石膏著實可憐,我真想揍他一頓。

“你出個單身聲明撇清跟我的關系就行,你寫過那麽多文件,一個聲明總會寫吧?”他倒是雲淡風輕,一副見過大風大浪的樣子。

“我……我不能出這個聲明。”我當然不能出單身聲明,畢竟在鄭家,我可是跟鄭司農領了證的合法妻子,若是讓鄭曉藝或是吉董知道了,他們定能扒了我的皮。

“你為啥不能?”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疑惑。

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,只說:“就是不能!”

“那沒辦法,只能委屈我跟你在熱搜上罰站了。”他竟還有心情調笑。

“你們公司真的毫不作為嗎?”

“正談著解約呢,哪裏還能指望他們?我這不是來找你支招了。”

“別來沾邊!你委托的是何律師,可不是我!”

“那我委托你,別幹這勞什子工作了,當我經紀人得了!”

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,幸虧領導及時來救場。

何律師以律所之名,直接把對私生飯的起訴狀副本發到了網上,同時又給今日造謠生事的營銷號都發了律師函。除了顧西白本人發文闡述被私生飯騷擾的經歷之外,與他關系甚好的明星也相繼轉發,呼籲抵制私生飯,一時輿論風向驟變。就連已經許久不在網絡上更新狀態的鄭司農也轉發了,他引用的是名言“今日若我冷眼旁觀,他日亦無人為我搖旗吶喊”。

這下倒是讓飯圈激動了。黃七期興高采烈地拉著我看他們新建的超話——“入骨相思”,開始磕起了鄭司農和顧西白的cp。

她說:“鄭司農都快兩個月沒發動態了!回歸網絡的第一條動態竟然是為顧西白發聲!太好品了!”

她還說:“聽說鄭司農為了顧西白還去客串了他的新劇!”

她又說:“入骨相思真的是天選!沒有哪對cp有這麽好聽的名字了吧!骨是刻到骨子裏的骨,也是顧西白的顧,思是日日思君不見君的思,還是鄭司農的司!”

說到起勁時她使勁搖晃我的胳膊,我仿佛是個工具人。但她的話倒是提醒了我——鄭司農年近四十仍是未婚,但他的條件比尋常人高出不少,在婚戀市場上必然炙手可熱,他該不會真的是……

鄭司農一直有跑步的習慣,若是一天都在家,便是早晚兩趟,風雨不誤。若是不去外地,他結束工作後就立馬歸家,每天都會去看看他母親。聽說鄭曉藝在這個別墅區也有房產,家裏人走動倒很是方便。

工作日我早出晚歸,只有在早晨會與鄭司農打個照面。他每次都會堅持開車送我去地鐵站,倒是能讓我偷個懶。周末我倆的時間總是錯開,我獨享大房子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!趁他不在,我會給家裏簡單布置,填補些色彩,否則總有種自己活在古墓裏的錯覺。反正他回家前總會知會我一聲,我只用迅速恢覆原狀就好了。

這算是我們領證後第一次共處的周末,他不用工作,我恰巧也沒有約會。從鄭母家離開後,鄭司農帶我到地下車庫,說是要給我看個好東西。

我沒想到鄭司農會送一輛電動車給我,還是胖乎乎很是可愛的那種腳踏車。

“不知道你喜歡什麽顏色,就買了綠色,看起來比較清新。”一個四十歲的男人此時就像是個獻寶的小男孩,搓著雙手的樣子倒很是可愛。

“送……送我的?”我瞪大雙眼,確實有些不敢相信。

“對啊,我不在上海時你應該總是遲到吧?”

他倒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,如若碰上他連續開車送我的幾日,到他走的那天我必然遲到。

“謝謝,不過,就是說,我不會騎電動車。”

“啊?你不是會騎自行車嗎?會騎自行車就肯定會騎電動車啊。”

就是這種反應沒錯了,無論我向誰說起我不會騎電動車這個事實,大家都是這麽反問我的。

“道理是這麽個道理,但是,我不會。”

空氣大約寂靜了幾分鐘,看著他思索的模樣,我想說一句“我可以學”,但是一想到有可能成為“馬路殺手”,還是作罷。
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說,你會騎自行車,會開車,就是不會騎電動車是嗎?”他又確認了一遍。

我木然地點了點頭,雖然我也覺得這不合常理。

只聽得他說:“那我教你,現在就教!”

阿旭一大早跑到家裏來時,我還在呼呼大睡,畢竟昨晚被鄭教練帶去無人路段學車,學到深更半夜才回來。若不是我一再強調自己已經學會了,他必是不肯放過我。

下樓時,阿旭已經坐了有一會兒了,見到我便熱情打招呼:“嫂子好!怎麽看起來這麽累?”

我的腦瓜應該還未蘇醒,竟脫口而出:“還不都是老鄭!昨晚累死我了!”

說完意識到不對,卻見阿旭努力憋著笑意,而鄭司農也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。完了,說錯話了。

阿旭匆忙趕來是因為收到了跟拍狗仔的電話,說是拍到了我跟鄭司農的親密照,問是否可以爆料,言外之意無非是想要錢。

我看了眼狗仔提供的樣片,竟是昨晚練車時的新照,暗道也是,畢竟平日裏我跟鄭司農很少在小區之外同框。

“這照片倒也不算清楚,不值錢。”確實不清不楚的,因為對花粉過敏,我昨晚出門戴了口罩,頭上又被鄭司農強行安了頭盔,若真要看圖說話,說我不是女的都行。

“這張的清晰度其實跟上次的差不多,上次就給錢了。”還沒等鄭司農打斷,阿旭就說了出來,只是越往後聲音越小。

“上次?哪一次?領證的那次嗎?”阿旭不敢再搭話,我只能轉頭看向鄭司農,見他微微頷首,我又追問:“給了多少錢?”

“十……十萬。”還是阿旭藏不住。

“十萬!瘋了吧!當狗仔這麽賺錢嗎?那我背個相機也去跟拍明星算了!他們交不交稅的呀?”真的瘋了……我一年的工資都沒有十萬。

“你很缺錢嗎?”鄭司農總算發話了,但他好像沒關註到重點。

“不缺也不能到處送錢啊!讓他們爆料吧,男明星還不能有點婚後生活了?不就是在熱搜罰站嗎,我就站兩天!熱搜詞條我都給他們想好了,阿旭,你就給這個狗仔回——新婚發糖:鄭司農與小嬌妻深夜教學,標題送你了,不謝。”

見我幾乎暴走還不忘嘲諷狗仔的樣子,阿旭坐在沙發上笑得前仰後合。鄭司農只是笑著補充了一句:“阿旭,就這麽給人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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